三人乘坐的侦察车在异星大地上疾驰。
虽然没谈什么有价值的,但三人之间如同同班女生闲聊般的气氛,令朝霞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惬意。
大概是因为能枕在值得依赖的姐姐身上休息,还有实力强大的杀手给予保护的原因吧。
伊莉莎……虽然不知道她所说的关于黑手党的事是真是假,看起来也冷冰冰的,但其实很会关心人,心里也是在渴望着朋友的吧?
她看起来很讨厌尼娅,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秘密。
但朝霞并不在意。
她享受着陈静雯教授的呵护,望着她那昏昏欲睡的美丽侧脸,感到十分满足。
她心里觉得自己已经得到最好的朋友了。
等回到地球后,一定要第一时间拜访陈静雯教授的家门。
还有伊莉莎,还有艾琳医生和妮娅小姐。
作为共同经历过这一切的战友,在回到地球后,要和她们都成为相伴一生的挚友。
首先从改善关系开始。
等结束了任务,就为她们泡一些玄米茶吧。
“……最喜欢大家了,陈静雯小姐……伊莉莎小姐……”被朝霞的呢喃惊醒,陈静雯连忙望向怀里的少女,却发现她已经熟睡过去。
这才显得正常一些。毕竟昨晚刚刚在她身上发生了那种事,朝霞不可能拥有安稳地睡眠吧。
怀中少女的睡脸极其可爱。陈静雯轻轻抚摸着朝霞光滑的肌肤,脸颊上浮现淡淡的红晕。
“要保护好她啊。陈静雯教授。”
驾驶车子的伊莉莎默默地注视着前方,那话音如同沉静的湖泊,令心中产生异样躁动的陈静雯平复下来。
她真的不该跟我们一起来的。
不该来到这颗异星。
这里的一切都太残酷了。
然而。
就在三人的闲聊以朝霞的昏睡告终后的不久。这位好不容易入睡的少女,忽然被什么东西强行唤醒。
刺痛,神经如同被烧灼般无比剧痛。
她想要睁开眼睛,但却办不到,想要活动四肢,呼唤那拥抱着自己的陈静雯便更是不可能。
她感到自己的眼皮异常沉重,身体里像是装满了水般在不停晃动。
但有一种前所未闻的场面正不断地在朝霞的脑海中具象化。
那绝不是自己睁开眼就能看到的东西,也不是某种潜藏在过去回忆里的场景。
那场面似梦非梦,很快便牵连起朝霞的四肢与五感,但一切却不受她的控制。
除此之外,便是她眼中那五光十色的奇异世界——那绝非是通过人类的色感能观察到的景象。
任何物体都由六边形的宛如马赛克图案的微小色块组成。
但若是将视线聚焦到某样感兴趣的事物上,那东西便会在视野中迅速扩大,变得非常精致。
简直就像是高精准度的摄像机…但凭这样的视觉成像方式,其主人若是没有对某种事物抱有明确的执着与目的,恐怕便会如同瞎子一样什么也看不清。
就像这样,如同朝霞的脑海中所展现出来的,“她”的意志里充斥着对人类女性的欲望。
想要利用她们的身体产下卵……要将她们尽数捕捉!
要将那位迈入歧途的同胞带回家里。
在这种不可能从自己脑子里涌现出来的欲望驱使下,朝霞将目光转向远方的大地。
在那满天色彩斑斓的图块中,唯独只有那承载着三名少女的车辆在逐渐扩大。
直到这一刻,朝霞才想通自己身上发生的奇异现象。
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意识。
眼前的诡异景象、对人类女性的欲望、看到猎物上门兴奋的所思所想,这都不是自己的意识,不是从自己大脑中传达出来信号。
这是……异虫们的。
朝霞想要挣脱这层意识的拘束,她想到自己必须醒过来警告伊莉莎与陈静雯,她们正在驶向地狱。
但她越是想要清醒,越是发现自己正在陷入意识层面的最深处。
思维与意志仿佛变成了匍匐于异星表面的网络。
朝霞的大脑,在这一刻链接到了异虫这个族群。
她的视角与思维正在如同摄影相册般不断切换,在这座伪装成异虫母巢的陷阱中四处飞跃,在那多达百余只异虫的大脑中轮番经过。
她在手足无措间感受到了异虫对她的嘲笑。每一只异虫都仿佛在笑话她的愚昧,是她的偏执将同伴送上了不归路。
朝霞开始急了,她开始疯狂地敲打这不断变换着的意识囚笼。
但是…
“没有…办法……?”
她那正在不断滴落黏液的牙齿颤抖着,从背后竖起的三条尾巴悲伤地垂下。
她不安地活动蹄子,伸出长舌舔掉眼角的泪水。
而下一刻,她的意识便又链接到不知名的异虫身上。
因为这具身体是由异虫细胞组成的,所以自己的思维也在被强行链接在它们族群中。
“因为我……因为我跟她们一起行动,所以一切都暴露了?”朝霞的心中无法隐藏任何秘密,她的所思所想,都在异虫的掌控之中。
在地球的生活中,不知从何处听来的言语在朝霞心中浮现。
“We…are ……all ?”
We are one。
这便是蜂巢思维……在过去还身为人类的少女,在这一刻领悟了自己身体本应使用的思维模式。
在这拥有广大同胞的星球中,自己的一切都要被奉献给种群。
朝霞在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意识中,断断续续地复述着这段外语。
直至她的意识,在混乱中回归自我。
在经过了大约三个小时的行驶后,三人抵达了目的地附近。
视线穿越异星飘满红色颗粒物的空气,能看到的,只有前方那如同小山般凸起的怪异物体。
那所谓的母巢,看起来更像是白蚁的巢穴。
伊莉莎操作手臂上的悬浮选项,无人机从护臂平台中起飞,驶向母巢之中。
那是兼具实景拍摄、热成像、回旋式激光探测功能的先进设备,利用多种成像方式可以将目标地点一览无遗。
但在传递到她Hud 目镜上的画面,却是一副空荡荡的景象。
整只虫巢内部一片空旷,没有想象中错综复杂的虫道坑洞,也见不到半只异虫的踪影。
即便切换为热成像模式也找不到任何不同,回旋激光扫描也没有探测到处于拟态或者光学隐遁状态下的生物。
这里什么都没有。
陈静雯焦急地点着脚尖,抚摸着下巴陷入思考。
她感受得到伊莉莎困惑的目光——因为是她与艾琳医生一同开展的实验,利用朝霞的神经信号寻找到异虫母巢。
难道自己错了?
就在这时,身旁的朝霞突然开始痛苦地呻吟。
“抱歉……我……突然头很疼……”
那位少女一边这样说着,一边跳下了车子。
“小…小朝霞?”
古怪的少女无视了陈静雯的呼唤,继续向前走去。
她的身体仿若醉酒般重心不稳,甚至在这几步里已经摔倒了数次。她对陈静雯的叫喊置之不理,视线始终不离开那远处的虫巢。
因为通讯频道开启着,无论是陈静雯还是伊莉莎,都得听到朝霞那在口中如同吟诵般不停咀嚼的字眼:
终于等到了。
家。
家人。
她的牙齿在颤抖,在上下排牙碰撞间发出咯哒咯哒的噪声,而语气却似被阳光填满般散发着惬意与祥和。
这样的反差令她的声音充沛着复杂情感,就仿若……“……像是回到家乡的旅者吧?”
伊莉莎轻声道出了陈静雯心中的想法。
她盯着朝霞步履蹒跚的背影,继续问道:“……那么陈静雯教授,你觉得,这次究竟是谁找上了谁呢?”
谁找上谁?
陈静雯本想脱口而出,当然是我们找到异虫。
但聪慧如她,陈静雯在下一刻就领悟到了伊莉莎想表达的真正含义。
将异虫们解读为蜂巢思维种族的人是她们,利用朝霞的思考寻找到它们母巢位置的人也是她们。
异虫之间意识相连,共享彼此的知识与记忆。
朝霞在之前总是会被异虫优先袭击,都是因为她与异虫血脉相连,甚至在异虫的意识里会是更加显眼的目标。
在她们单方面地通过朝霞寻找异虫的同时,异虫也同样找得到朝霞。
“伊莉莎小姐的意思是,这是个陷阱?”
异虫们利用朝霞设立的陷阱。
在她的脑中输入虚假的情报,将少女们引领至布满埋伏的虚假的虫巢。
“只能说有这种可能性。比起连根据都不能完全确定的种种推测,我更相信无人机的侦查情报。但是……”
伊莉莎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操控无人机悬停于虫巢内的半空中,充当哨点监控。
“还是先把到处乱跑的朝霞捉回来吧,我们现在不能随便进入这个洞窟。”但这件事做起来并不简单。
在两位少女接近朝霞身后时,朝霞突然启动了防护服的喷气背包。
从背包后方喷出了青色火焰,她整个人在强大动力的作用下瞬间飞到了母巢内部。
可恶——无论陈静雯还是伊莉莎,都在目睹了朝霞的行为后在心中蹦出这样的字眼。
“她的行为很怪!快阻止她教授!”
陈静雯从未见到一向沉稳冷静的伊莉莎有如此焦躁的时候。
伊莉莎比任何人都要熟悉使用这套防护服上的设备,几乎是在话音刚落间,她的身影便已伴随着喷气背包的轰鸣消失不见。
紧随其后的陈静雯,看到朝霞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将试图按住她的伊莉莎以类似于柔术的技巧甩到远方。
让那措手不及的少女杀手整个人回旋着砸在坚硬的墙壁上,听着那沉闷的响声,她似乎要有半晌没法起来了。
看到这幅场面,陈静雯更加确定了朝霞已经被异虫所影响的事实。
所以,现在自己该怎么办?
自己曾经承诺过要保护她。
但如今,那像一具行尸走肉般垂着脑袋与双臂,两眼无神地站在这空荡荡母巢中央的少女,还是原先的弥生朝霞吗?
即便是对异虫有着深入了解的陈静雯,也无法在此做出保票。
然而,这场筹备已久的狩猎开始了,没有留给陈静雯更多思考的机会。
朝霞的脚下,那原本平坦如常的地面突然崩裂开来,露出了里面那如同无底深渊般的巨口,以及那正在疯狂涌出的无数触手。
这……果然是陷……!
陈静雯用余光看到了,那以巨口为中心、在呈十字型皲裂的地面缝隙下的硕大黄黑色怪眼,正在静静地注视着自己。
泽克斯异虫!
那是会将身体埋伏在地面下,通过触手捕食猎物的真菌类异虫。
但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通常的泽克斯异虫顶多只能捕获兔子或者老鼠一类的小型动物,从未有朝霞脚下那么巨大的个体出现过……那么大的口器,是足矣吞下一整个人的个体。
这是特殊的亚种,是从未在地球上见过的特殊异虫!
它要用触手,将朝霞整个人拽入体内。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这位异虫学教授的身体已经开始动起来了。
她并不擅长奔跑,也不擅长战斗。
她知道这样做会引发的结局。
但浮现于脑海中的,仍是在过去那不堪入目的回忆。
将一切都托付给自己的少女,在临死前那充斥着绝望与悲伤的漆黑目光。
…我不会再让我爱的人失望了。
将朝霞一把推开,随后便被那些从地面裂缝中伸出的触手捆住身体。
她操控防护服的喷气背包,身体冲向了半空。
泽克斯异虫体内的触手纠缠在陈静雯的身上,牢牢抓着她使她无法逃跑。
脑袋与地面撞击的朝霞终于恢复了意识。
但她所见到的,是自己的至亲之人正在被触手拽入地狱的场面。
她手脚并用,踉踉跄跄地跑到泽克斯异虫的大嘴边,视线穿过那林立的森白尖牙与黏稠的口水液丝,看到了已经被吞入半只身子,仅剩一条手臂伸在外面的陈静雯。
被异虫的嘴巴含住半条身子的感觉是怎么样的?朝霞自己是明白的。
自己那时候哭的不成样子,强烈的恐惧几乎令自己休克。
明明那么害怕……她的牙齿在颤抖着,隔着面罩都能看到从她发梢间不断滚落的汗水。
而教授居然还在笑着。
纵使是在绝望中勉强挤出的笑脸,也能看出她对于能够救下朝霞而无怨无悔。
“教…教授……抓住我的手!”
“咳……咳咳咳……!”
从通讯频道传来痛苦的咳声,朝霞看到陈静雯在吐血。
周围的食道在收缩着,尖牙利齿不断向上乱咬,泽克斯异虫想要咬断朝霞的手臂。
朝霞被迫缩回了手,泪眼朦胧的视界里,她看到包裹住陈静雯半个身子的肉壁在用力地压迫着她的腰肢。
重要脏器受到挤压,肋骨咯吱作响,陈静雯在莫大的痛苦中挤出眼泪,嘴巴强忍住高声惨叫的欲望,却又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教授……教授!”
朝霞在尖叫着呼唤陈静雯的名字。
但从周围传来的山崩地裂般的巨响迅速将她的喊叫淹没。
对啊,这是个陷阱。
朝霞想起了之前看到的场景,不由得在恐惧中抬起了头。
伴随着黏液泼洒,胶质蠕动的声响,大量的碎石与沙尘从高空脱落。
那伪装成异虫母巢的巨大物体,逐渐露出了其真实面貌。
完全由黏液与胶质构成的身体,形似朝霞熟知的电脑游戏中常出现的怪物“史莱姆”一般的软体生物,正在抖落身上覆盖的灰土与岩石。
一头足足有五十米高的巨型亚岗异虫,睁开了它那两颗悬浮于胶质体内的黄黑色怪眼。
那像一只巨型白蚁巢穴般的小山,其实是一头亚岗异虫伪装的。
它便是朝霞的意识第一次链接的怪物。
与此同时,还有百余头种类繁多的异虫从巨型亚岗异虫的体内钻出,它们的脚步声宛如地鸣,将深陷困境的少女们团团包围。
这便是异虫埋下的陷阱。
亚岗异虫将其他异虫吞入体内,以达到完全恒温的效果来避开热成像探测仪的侦查。
在体表覆盖岩石,就能欺骗掉光学成像与激光扫描。
侦查无人机根本无法识破这精心布置的陷阱。
而这一切……
“都是我害的……”
弥生朝霞睁大了眼睛,跪在地上。
它们通过我的所见所知,制定了绝对无法失败的战术。
她在无限的罪孽感中再次开始尝试拯救陈静雯。但只靠像个傻子一样不断向下递手是没用的,朝霞已经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了。
通讯频道里传来陈静雯干涸的嗓音。
“伊莉莎……小姐……!”
“…我明白。”
在之前被朝霞甩到远方的伊莉莎,在喷气背包的辅助下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将朝霞从泽克斯异虫的大嘴旁救走。
她将蜷缩在地上哭泣的朝霞护在身后,解除了浑身上下所有悬挂武器的保险,缓缓拔出了腰间的热能剑与冲锋枪。
娇小的少女杀手摸了摸还在发痛的后脑,俯下了身子,以如同刀刃般冰冷的眼神环视周围那以三位计数的异虫大军,轻轻地叹了口气。
“……都是一群无可救药的人啊。”
陈静雯所做的事,与伊莉莎过去记忆中的某个愚蠢的家伙产生了重叠。
但今天,我不允许出现更多牺牲者。
再也听不到朝霞吵闹的呼喊,陈静雯面带笑容,努力遏制住泪水。
接下来,就只剩下自己了。
尽管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已经凶多吉少了,但实际上,陈静雯的手牌还有很多。
在被异虫的肉嘴紧紧咬住的纤细腰肢下方,那没有一丝赘肉的臀部能感受到附近异虫食道上锋利的尖牙利齿。
根据自己曾经做过的观察实验,泽克斯的食道内部遍布锋利的牙齿,可以轻而易举地撕碎人类军队统一制式的防护服装。
所幸的是,地球上的泽克斯异虫大部分都长得很小,这些真菌型生命因为大气与土壤成分的原因只能生活在“虫巢”附近,隐藏在泥土下面用触手缠住步兵的脚腕拽入地下,用环状分布的尖牙刺穿他们的鞋子。
以此来勉强充当反步兵地雷的作用。
咬住陈静雯的这头泽克斯异虫体型惊人的巨大,那它们的牙齿也可以轻易地咬破陈静雯的防护服吗?
曾经也许可以。
在与异虫的长久战斗中,人类发现了异虫作战的惯性方式,既是以上级异虫作为主战武器,附以如同浪潮般数量惊人的下级异虫进行虫海战术冲溃防线。
但那些下级异虫的身体往往都脆弱不堪。
就算是小口径的冲锋枪弹都能轻易击穿它们的表皮,更别提可以在瞬间投射出上千枚的各种高爆榴弹与航空炸弹。
所谓的虫海战术并不能在现代军事火力面前造成威胁。
异虫侵略地球时最大的威胁,便是那无孔不入的感染能力。
碰触到异虫的体液会被感染,被异虫的感染触体刺中也会被感染。
而异虫们的身体往往也都是浑身裹满粘液,与它们近距离作战会不可避免地沾上它们的体液。
在前线士兵因感染体液而出现大量伤亡之后,技术人员研究出了全新的战术防护服。
只要通过消耗电能,便能在服装表面生成足矣杀灭异虫病毒的电流,同样也能利用充电的效果强化服装的强度与韧性。
众人在出发前穿上的是经过工程师尼娅维护过的防护服。大家也好好复查过电容的状态,电能都是满的。
那些牙齿无法刺穿我的防护服,我会没事。
同样,只要将防护服的能量调节到最高,强大的电流也可以在一瞬间麻痹泽克斯异虫。
自体内传来的电击它一定无法进行防御,只要它的嘴巴稍微松开一点,自己就能立刻用喷气背包飞出去!
但就如同嘲笑陈静雯的计划一般,她拼命地调节电容能量,却没有任何反应。
逐渐变暗的抬头显示器开始闪烁,没有感情的电子音反复念诵着“Shield energyexhausted ”。
什么啊……?
在少女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显示剩余电量的数字在飞速跌落,直至为零。
在片刻的沉寂之后,整套防护服彻底停止运转。
背部的喷气背包失去了能量覆盖,被异虫强有力的食道肌肉与利齿逐渐撕碎。
这便是被剥夺了一切希望的陈静雯,将要面临的地狱……最真实的场景。
少女再度将目光投向天空,可她看到的,除了因泽克斯异虫的大嘴闭合带来的沉溺黑暗以外什么都没有。
缠绕着身体的触手一直在将她向下拖拽。
食道的窄口缓缓地蠕动着将少女一点点吞没,直到吞咽到少女的胸部时,才遇到了阻力。
陈静雯感到自己的胸部被堆作一团。
尽管自己身材平平,乳量不大,但作为女孩子,胸部还是要比纤细的腰肢宽上许多。
如果那食道不肯放松的话,自己的身体很难进得去。
可那缠绕住身体的触手已经开始用更大的力量拖拽。
软绵绵的乳肉被挤在肉壁边缘,像是两只正在被挤扁的葫芦,随后在强大的拉扯力下一点点被塞入那不停蠕动的食道窄口。
那食道窄口边缘的肉质凸起时不时挤压乳房、触碰乳晕周围敏感的兴奋点,简直就像是被人在粗鲁地揉捏把玩着乳房般令少女羞耻难堪。
那些密布于少女双乳中的神经,在食道肉壁一点点由下至上的挤压按摩中被全面调动。
这与陈静雯曾经幻想着被哥哥侵犯时被他粗鲁玩弄乳房的感受截然不同,这是没有加入任何性欲或是其他情感在内的机械运动,却要比她想象中的任何一种把玩或是按摩方式都要激烈许多。
乳头……也要被这样玩弄吗?
因为充血的原因,那两颗足有小指般粗细的乳首早就挺立起来。即便隔着防护服,也能看到那娇羞凸起的形状。
不要……乳头是受不了这样摩擦的……
陈静雯睁大了眼睛,不断蠕动身体做着徒劳无功的反抗,她不想让那早已勃起挺立、做好了被凌辱准备的乳头遭受到任何刺激。
但那两只被挤迫朝上的乳头,很快就被不停蠕动的食道肉壁吞没了。
唔咿咿咿……!
本就极度狭窄的食道肉壁根本容不下少女酥胸的位置,而那两只坚硬凸起的乳头此刻正在被用力压至柔软乳肉里,布满敏感神经的乳首尖端被活动的肉壁摩擦个不停。
少女难过地不停摇头,从乳头上不停传来的快感让她难以招架,小腹处的温热欲望也在迅速升腾。
不得不承认,实在是太舒服了……
它只是在吞咽着我……想要将我送入它的身体里。
明明知道对方的目的,但胸部还是在这样粗鲁地玩弄下向头脑传输着一阵阵如同电流般的刺激。
少女已经开始情不自禁地发出甜美的喘息。
仅仅只是一个吞下的过程就让她的身体变得如此愉悦,陈静雯能想象得到如果完全进入异虫的食道里,自己将会面临何等的苦难。
她为了维持理智,不让自己仅是因为被玩弄了胸部就变得情意迷乱,开始用仅伸出来的那只手拼命拍打着异虫的身体,被吞进食道里的双腿努力地挣扎。
但这样做的结果就是被触手更加紧致的缠绕捆绑。
滑腻的触感顺着少女修长双腿的曲线逐渐环绕而上,勒紧圆润的大腿,攀上纤细的腰肢,从少女被紧缚的跨间绕过,坚韧的触腕勒入双腿间那两瓣柔软的蜜穴耻丘,并向上收紧。
为、为什么?
这样忽如其来的袭击让陈静雯浑身打颤,原本紧绷的神经也在小穴口受到挤压摩擦的快感中不由得放松。
她情不自禁地摩擦双腿,但随之而来的强烈快感让她的身体变得更加酥麻,就连甜美的娇喘也不受控制地从微启的小口中钻出。
不光是小穴在被紧勒着,阴蒂也在被触手隔着防护服抚弄揉搓着,少女试图活动双腿的举动恰让那条触手的存在感凸显的更加明显,令它就像是一条满是绳结的绳子般不停刺激着少女跨间的敏感部位。
必须……把它弄掉才行……!
陈静雯紧咬牙关,用力地夹紧双腿,将大腿并拢的更紧,试图将那条勒在阴唇间的触手挤出去。
但适得其反,少女越是挣扎那触手就勒的越紧,不断受到摩擦刺激的阴蒂已经充血挺立而起,浸泡着汗水以及从小穴里不断渗出的爱液,逐渐变得敏感万分。
好舒服……
根本停不下来…夹腿……
明明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做,但自己那因低俗的性快感而变得混乱的意识,已经不允许她做出正确的抉择。
就算理智在不停地大喊快停下来,身体也会不由自主地动起来,以试图挣脱触手为理由更加去如同自慰般夹紧双腿,利用那条触手解决那已经无法平息的性欲。
阴蒂被压扁被摩擦,蜜汁在此般激烈地动作中渗入了包皮内,与敏感的小豆豆直接接触。
陈静雯用力地挺起后背,弯曲脚尖,变硬的乳头再一次剐蹭了食道肉壁。
粉红色的如同小指般粗细的乳首逃出了狭窄的洞口,在燥热的空气中弹跳,在给予了令少女快要晕过去的快感后再度被吞回食道。
叫声几乎停不下来,嘴唇也在不断冲上头脑的快感中变得软绵无力,口水顺着嘴角滴落在面罩里,陈静雯一边努力地摩擦双腿,一边在阴蒂与小穴口被触手紧勒摩擦的快感中达到了高潮。
她口中一边吐出如蜜般甜美的娇喘,一边叨咕着没有什么底气的“快点离开我”。
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几乎完全沦陷于快感的陷阱,忘记自己正身处险境。
直到那小穴再次喷溅出温热的爱液后,少女才如同脱力般地放松全身,双眼失神地在满是水雾的面罩中不停喘息。
只是这样就好了。
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抵抗了。
在地球上的异虫,只会感染人,杀掉人,吃掉人。
但在见识过那变成异虫苗床的少女,见识过被感染怪物侵犯的朝霞,陈静雯已经不觉得那些异虫会让她轻松死去。
想必在自己进入它的身体深处后,等待着自己的也将是无穷无尽的交配与产卵吧。
紧密贴敷着身体,那些紧致而又柔韧的食道肉壁就像是想要将少女挤扁般用力收缩。
从四面八方的黑暗中传来的压力让静雯的全身嗝吱作响。
疼痛……相当的疼。
泽克斯异虫食道内的利齿已经刺破了自己的肌肤,静雯能感受得到自己正在流血。
那些尖端弯曲向下的牙齿密布于食道表面,会辅助食道的吞咽动作将猎物一点点挤入腹中。
如果猎物想要强行向上攀爬,就会被那些如同倒钩般的利齿撕扯的皮开肉绽。
就像那不愿承认自己已落入死局的少女,正在拼命所做的挣扎一样。
她不停地尖叫着,泪水与汗水将破碎的面罩内弄得湿漉不堪,每次呼吸都会吸入大量的水汽,让鼻腔变得更加难受。
因为防护服已经破裂,有触手已经开始钻进了缝隙,深入其中。
满是汗液的肌肤与冰凉的触手相接触,沾有爱液与尿液的胯间被触手温柔地抚摸,饱受折磨的乳房被触手轻轻地缠绕,随后它们沿着胳膊与大腿一路行走,钻进手套与靴子里面。
呜……
嫩滑的足底被触腕摩擦着,不安活动的手掌与十指也将那触手轻轻握住。
也许它们会就这样直接开始侵犯自己?
就像现在这样,卡在异虫的食道里,在快要窒息的燥热痛苦中被异虫的触手插入小穴里面,不停地抽插侵犯直到失去意识?
但事实正和陈静雯所思相违。
那些深入防护服内的触手,开始了激烈的射精。
那原本紧敷在肌肤上的防护服,几乎在瞬间就被浓臭的精液灌得像肿胀的气球。
少女的每一寸肌肤都在与肮脏污秽的恶臭精液接触着,就连手套与靴子里也全部都是。
精液塞满了这套防护服的每一寸空间,在少女痛苦的挣扎中四处乱窜,用滚烫的温度灼烧着少女敏感的乳首与阴蒂,在她珠圆玉润的脚趾间咕噜咕噜地挤压打转。
很快,那些精液也钻进了陈静雯的面罩里。
鼻腔,嘴巴,耳朵里都被灌入了精液,臭的要死。
空气正在迅速减少,陈静雯很快就开始感到呼吸困难。
她在几乎快要溺死的痛苦中晕倒,就这样囚禁于自己的防护服中,睡在了精液的海洋里。
弥生朝霞跪在地上,呆呆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那些拥有着黄黑色怪眼的异种生命,正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那位身形矮小的少女穿梭于战场之上,以手中的利刃与火器将妄图靠近者一一屠戮,宛如漆黑色的冰冷死神在战场中收割生命。
以不见踪影的速度斩断阿波克里普斯异虫的触手,驱动喷气背包躲避米丽迪斯异虫的酸液吐息,以超乎想象的飞行操控技巧舞蹈般躲过飞行种法尔科异虫的掠袭,再如同凶猛的猎豹般落到被称为“格鲁斯”的宛如犀牛般强壮的异虫身上,将热能剑刺入它的脑髓。
当她翻身从异虫轰然倒塌的尸骸中跃起时,又有四五只企图包围它的下级异虫被9 ×19mm的速射弹击成蜂窝。
没有甲壳防护的种类,还未等出手便会被她斩杀,而那些披挂重甲的个体,也会因为自身笨重的机动性与有限的视线仰角被如同鬼魅般灵活的少女翻越至背后刺穿要害。
伺机而动,使用酸液或虫卵充当狙击手段的异虫会在瞄准的瞬间便被射杀,如同兽群般推进过来的格鲁斯异虫群体在悬挂式微型飞弹的集束轰炸下化为灰烬。
各种各样的下级异虫源源不断地从周围的凝胶状墙壁中钻出。
为少女们布下陷阱,五十米级的巨大亚岗异虫,宛如无限产出“士兵”的兵营不停将战力投入战场。
但无论来了多少下级异虫,都奈何不了这位名为伊莉莎·埃斯波西托的战鬼。
值得一提的是,在刚刚不久前,无论是朝霞还是伊莉莎,她们身上防护服的电容都统统失效了。
就像是在冰天雪地里使用电池老旧化的手机,明明经过多次确认检查,在出击前完全充满了电的电容竟然在几息间耗光了全部电能。
没了电的防护服,其防御力非常低下。
也就是说,如今的伊莉莎,是在必须完全躲避掉一切攻击的额外限制下与下级异虫大军作战的。
例如悬挂式微型飞弹、蜂群火箭与反甲榴霰弹等重火力消耗品,在使用后反而能随着外骨骼一同脱落,让她的负载变轻。
斩杀这些下级异虫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因为她在过去的生命里,一直在与比这样更强的敌人交战着。
但这场形似碾压的屠戮,在弥生朝霞眼中便是完全另一码事。
无数道哀鸣、它们临死前的嚎叫接二连三地传递到朝霞的大脑里。
每有同伴被杀死,自己便会感到如同自己被杀般的痛苦,在同伴的身体被剑斩断,大脑被子弹射穿时,自己的身体也在支离破碎。
朝霞跪在地上根本无法起身。她紧紧捂着耳朵,但声音是从大脑里直接出现的,任何防范动作都没有意义。
那些战死前的嘶吼与喊叫,被热能剑灼烧的痛苦,已然不再是任何充满情绪的音调,它们沦为了单调又空洞的回音在朝霞的脑海里回荡。
就算这些声响很快就被肉体割断、血液喷涌与子弹轰鸣贯穿冲散,很快又有更多的哀嚎与惨叫会涌入朝霞的脑海。
这便是如同艾琳医生所说的,全身由异虫细胞构成的自己,所拥有的能力。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朝霞不会再质疑了。
她能听得到异虫们的声音,能被它们的思维所影响,因为她与异虫们本是一体。
而在这一刻,她在隐约间明白了自己这具身体能做到的事。
但想要实现那样的力量还为时尚早。
不过…
我不能再无所作为。
那些不断回荡在脑海里的声响与思维,在督促着身为同胞的少女快点做出行动。
她被迫站起身来,缓缓地向战场的正中央走去。
那里同样也是巨大亚冈异虫触手可及的最佳位置。
“朝霞,你恢复正常了?”
略显急促的语气从前方响起,趁着异虫们进攻的间隙,半跪在地恢复体力的娇小少女正背对着朝霞,她看不见自己背后的情况,也同样没能注意到那从腐黄色穹顶上空飞速刺出的极长触手。
但多年在生死线上行走培养出来的超人直觉,让伊莉莎足矣反应过来对付那急袭而来的数条触腕。
可那些触腕瞄准的并不是她,而是那被异虫控制着走向中央的弥生朝霞。
眼看着那少女被如同水母般垂下的触手拖向高空,出于情绪的波澜,伊莉莎的步伐也开始变得凌乱。
因此,她的一只小臂被狙击种的异虫喷吐而出的,裹满异虫病毒的尖锐虫卵洞穿。
……可恶!
她身体在手臂被击穿的强大力道中向后歪斜。
现在已经根本追不上了。
伊莉莎捂着受伤的手臂,发出焦躁的叫喊,目睹着朝霞被那些触手举到空中,被一点点地送入亚岗异虫那凝胶状的身体里。
我现在是……在哪?
陈静雯颤抖地举起手,但却发现这里的空间极其狭窄,自己连伸直胳膊都做不到。
在眼睛尚未适应黑暗前,她都在试探地行动着。
脚下是黏糊糊的如同胶水般的浓稠液体,每次抬起脚都很吃力。
伸出手触碰到的是温暖的墙壁,上面似乎生长着形似蘑菇的物体,随着少女的触摸,还会如同有生命般不断跳动。
走不开路,迈不开脚,不管转多少圈都是如此,自己就像是被囚禁在一所狭小的牢笼内部,就连伸展身体都做不到。
空气很潮湿,但闷热异常,光是站着不动就已汗如雨下。
因为过滤装置已经损坏了,所以闻得到空气中弥漫着的强烈精液臭味。
为什么会有精液的味道……这里想必是泽克斯异虫的胃袋才对吧……脚下的黏稠液体仿佛在咕噜咕噜地沸腾着,每有一个液泡破碎,都会让空气中的精臭变得更加浓烈。
回想到之前在食道里挣扎时,那些触手钻入自己衣服里疯狂喷吐体液的样子也像极了射精,而在地球上的泽克斯异虫是从来不会做这种事的,它们的生命形式接近于真菌,并不会用精液令母体怀孕。
现在的情况就算是身为异虫学教授的陈静雯也无法理解了。
没有更多精力思考的陈静雯感到十分疲惫。
她倚靠在那崎岖不平的胃壁上大口喘气,只感觉心跳快的异常,身体也燥热难耐。
陈静雯直到现在还感到双腿疲软无力,是因为刚刚在异虫食道里反复高潮的原因吗。
说起来……
难受死了。
防护服里到处都湿漉漉的。
手套里,靴子里,腋下,胸部间,跨间,还有面罩里,到处都是那些触手的精液。
每动一下都能感觉到黏糊糊的触感,仿佛能看到那在肌肤与防护服间黏连不断的液丝。
为了让我顺利感染,真是不予余力地弄的我浑身都是体液呢……陈静雯在面罩附近找到了防护服的开关,轻轻按下。
满是孔洞破烂不堪的防护服发出噗呲的排气声后自动从身体上剥离,露出了少女那一身被涂满了精液的玉骨冰肌。
好恶心……被淋的到处都是……
陈静雯皱着眉头,将盛满了异虫精液的手套摘下。
满盈盈的精液发出咕噜咕噜的水声从手套中倾泻而出,更多的还黏连在少女的纤纤玉指之间,不管怎么甩动、擦拭都没法弄干净。
同样的情景也发生在她的足部。
那双裸足一直被浸泡在靴子里满满的异虫精液中,原本香娇玉嫩的肌肤已经泡的有些肿胀。
可能是因为过了太久,那些黏糊糊的精液已经开始结块凝固,像是半熟的果冻般包裹在少女的双足上。
就算脱掉了所有的衣服,完全赤身裸体的陈静雯还是感觉身体很热。
因为那些病毒已经开始发生作用了,它们正在侵蚀着这具身体,飞速窜写着少女的遗传基因以及细胞结构,要将这具所剩时日不多的肉体改造成适合它们繁衍生息的模样。
头晕目眩、意识不清,陈静雯缓缓坐在这具漆黑的牢笼里。
破碎的面罩在黑暗中闪烁着特定频率的红色信号灯,这意味着通讯信号已经完全被截断,自己已经孤立无援。
当然了。自从被异虫的大嘴咬住身体,看着那哭喊吵闹的朝霞被伊莉莎拖走后,自己就已经不指望能得到任何救援了。
蹲坐在燥热的黑暗里,陈静雯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让那个孩子回去吧……让她回到她该去的世界里。
这就是陈静雯最后的愿望。
但泪水却不听她的。
她一边笑着一边泪如雨下,胸口因为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我也想回去……
不想就这样死在这里……
拖着这幅已经被感染的身躯,做着不可能的祈愿。
那双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让陈静雯不得不再次提起精神面对她正身处的地狱。
有什么东西在脚下的精液池塘里蠕动着,触碰了自己的脚尖。
少女惊叫着想要站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后背好像被什么东西黏住了。
那些生长在胃壁上的蘑菇……根本就不是什么蘑菇……是泽克斯异虫体内的感染触体啊。
那些半透明的柔软器官末端生长着细小的菌丝,会通过毛孔钻入皮下,在她们的体内注入病毒。
如果一直被它们黏在身上,那些菌丝甚至会深入人体,在血肉之中生根发芽。
必须…挣脱…
为了让那些感染触体离开自己的后背,陈静雯就必须站起来向前倾身。
但这里的空间是如此狭窄,就算陈静雯紧贴在前面的胃壁上也没法拔出后背里的菌丝。
啊……
像是感受到了少女身体的靠近,面前的那些感染触体开始兴奋地挺立起来,肉眼可见的细小菌丝开始活动,最先被它们接触到的,就是她胸前那两只坚挺的娇嫩乳首。
陈静雯惊叫着用手挡在胸部前,但从后背肌肤传来的强烈瘙痒又让她用不出力量,嘴角抽搐不停。
那是感染触体向宿主的身体里分泌特殊的毒液带来的结果,宿主越是想拔出它们就越会感到瘙痒。
好痒…要用刀子把它们的菌丝割掉……
早就该想到会有这种东西存在,就不该放松地倚靠在墙上。
陈静雯强忍着头脑中的晕眩感,伸出手在没过小腿的精液池塘里翻找打捞,寻找那套被她脱下的防护服。
在腰带的位置上……应该有热能剑……
咿呀!!
手腕被什么东西缠住,陈静雯尖叫着缩回了手,连带着那些精液溅起的黏稠水花,一条细长的触须出现在半空中。
触手?
对啊……之前就是它们把我拽到了这里……那家伙紧紧缠绕住了朝霞的手腕,任凭惊慌失措的少女又抓又咬也毫不放松,还想要拖拽着她沉入精液池塘。
紧接着,从池塘里接二连三地钻出更多的触手,径直缠绕向她的裸体。
陈静雯出于本能想要奔逃,但就算她回过头去见到的也是满墙扭动不停的感染触体。
根本就没有任何悬念与退路,泽克斯异虫的胃袋是少女狭窄的单人牢房。
她发出绝望的呼喊,用拳头敲打着那满是感染触体的胃壁,沉闷的声响回荡在狭小的空间中,很快就被背后那些触手黏滑的蠕动声淹没。
触手攀上少女纤细的腰肢,勒入那因体温过高而已经变成淡粉色的肌肤。
柔弱的双臂被触手缠绕,双手被捆在一起,强制背在身后。
浑圆修长的大腿被勒成数节。
放开我…!!
陈静雯咬着牙齿,从粘稠的池塘里抬起小脚,向身后的触手用力猛蹬。
但还未等她踢上两脚,那些触手就牢牢缠住了那不堪一握的脚腕,用那沾满黏液的尖端在少女柔软粉嫩的脚掌上轻轻地来回抚弄。
咿!?
脚掌的敏感神经被舔舐,强烈的瘙痒与刺激让陈静雯不由得打了个颤,随之全身变得酥软。
更何况那条触手还在更加肆意地用尖端一下下戳刺着少女脚心的穴位,掰开她细长的脚趾,在那圆润的指肚上如同挑逗般不停撩弄。
陈静雯在这样的玩弄下不断轻喘着,她的头上开始流下汗水,只能收缩脚掌极力地把五只脚趾握紧,以此减少被触手玩弄的面积。
而那两条努力夹紧的大腿早已因从嫩足上传来的刺激而颤抖不已,只是维持她此刻的站姿都极其勉强。
放开我……求求你……
那只嫩足像是缺水的鱼一般在触手的缠绕中胡乱扭动,少女向那目的不明的触手苦苦求饶。
但那触手又怎肯就这样放掉到手的少女,只是在玩够她的玉足后向后用力一拉,便令她彻底失去平衡,整个人在惊叫中摔向面前那一墙的感染触体。
噗噜——发出了类似这样的声音,陈静雯的脸蛋将一只感染触体撞烂,透明的粘稠体液喷的到处都是。
因为失去了空气过滤装置,那体液的气味在此刻变得更加浓烈,陈静雯很想用手擦掉那满脸的恶臭液体,但双手都被触手紧紧捆着,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陈静雯甩了甩头,想要远离那满墙的感染触体,但触手却从身后按压着她,强迫她的胸部与腹部紧贴在那不断蠕动的活体器官上,任凭她如何挣扎也不肯放松。
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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