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最后的记忆，是索菲亚将他抱到了床上。她轻柔地用浴巾，擦拭着文森满是粘稠精液的下体。

        索菲亚说了些什么，然后在文森的床头柜上，写下了一张纸条便离去。

        文森不记得索菲亚说什么了。

        他太累了，以至于刚沾上床，便睡了过去。

        先是被魅魔拷问，又是被妹妹足交。连着几天被榨精，就算是牲口也顶不住啊！

        或许是为了惩罚，文森这两年没来布达佩斯见自己。

        亦或者是，她单纯地想要欺负一下文森。

        总之这天晚上，索菲亚用她的那双玉足，玩弄了文森很长时间。

        索菲亚就是这样一个，坏心眼的妹妹。

        这自然不是文森第一次，中了索菲亚的招了。

        还记得，上回索菲亚对自己下药，还是两年前。

        那一回，两人在梵蒂冈的教堂里，参加一场祷告仪式。在场有一个面容姣好的修女，文森没忍住偷瞄了几眼。

        一旁的索菲亚很是吃醋，回去以后就给文森下了药，然后狠狠地调教了一顿。

        对于文森，索菲亚是有着极强占有欲的。

        ……

        索菲亚离去后，躺在床上的文森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了三年前，自己遇见的那个鞑靼少女。

        圣历1928年，基辅公国。

        黄昏落日时分，天空被渲染成了血红色。

        基辅大公府的门前，旗杆上赫然飘着鞑靼人的战旗。

        战旗上搭弓引箭的骑射手图腾，清晰可辨。

        自第一次鞑靼人西征以来，整整三年时间，基辅城都笼罩在鞑靼人的统治之下。

        暮光透过雕花石窗，照入大公府的议事厅中。

        议事厅的木桌上，布满了行兵布阵的地图。

        议事厅的主座上，一个毛毡披风的老人，一脸默然注视着的地图。

        身穿鞑靼长袍的少女，闯入了议事厅。

        “父汗，十字军已经攻破了基辅城北门！”

        少女长相俏美，她的肌肤细腻如丝，透出一种健康的红润，仿佛是草原上的红霞映照在她的脸颊上。

        明亮的眼睛，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闪烁着智慧与灵动。

        看到少女的一瞬间，老人如铁铸般的面容，也不由柔和了许多，浮出了一抹慈爱之色。

        但这份温柔，也很快便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份难言的凝重。

        “朵兰，十字军已经包围了基辅城。你尽快率领怯薛军，突围出去！”

        老人声音沙哑：“希望你突出重围后，能找来援军吧。”

        名叫朵兰的少女，闻言一愣：“父汗，基辅城是守不住的……”

        “别废话了，快去！”

        老人站起身，握紧了手中的长刀，神色凝重地望向大公府外。

        火炮轰鸣的声音， 如惊雷般炸响。炮弹轰击在大公府的墙外，震得朵兰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如果不是因为，十字军突然有了这种武器……”

        感受着火炮的威力，老人眉头深皱，喃喃低语。

        怯薛统领带着几名怯薛，闯入了议事厅，跪在老人身前。

        老人淡声说到：“巴特尔，我把郡主交给你了。”

        “可汗殿下……”

        怯薛统领抬起头，目光复杂的盯着老人。

        怯薛，是可汗贴身的禁卫军。

        身为怯薛统领，巴特尔自小便与可汗相识。两人虽名为主仆，实则情同兄弟。

        “你是草原上，最骁勇善战的勇士，也是最足智多谋的将军。有你辅佐郡主，我也就放心了。”

        老人轻轻拍了拍巴特尔的肩膀，叹息道。

        巴特尔的眼眶一红：“可汗，跟我们一起走吧！”

        老人摇了摇头：“我要是也走了，基辅城可就真要丢了。”

        “突围出去后，尽快去找临近的部族，让他们派兵来支援。”

        老人笑了笑：“放心吧，有我在，这基辅城可没那么容易失陷！”

        “是吗？”

        一道冷漠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几人的对话。

        一个少年，缓步踏入了议事厅中。

        “白音可汗，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少年柔美的面相中，带着一股寒意的锋芒。

        看到少年的东方面孔，被称为白音可汗的老人，也不由愣了一下。

        少年的样貌，确实和鞑靼人有相似之处，但他的长相过于柔美了。

        尤其是那双如黑曜石般深邃的桃眼，更是让他的这份柔美，多了几分女相。

        鞑靼人中，极少有这种容貌的男子。

        是鞑靼人吗？

        不对，难道是梁朝人？

        可少年身穿的圣骑士铠，和他披风上的圣十字纹徽，却又让老人有些困惑了。

        东方裔的圣骑士？

        一瞬间，白音可汗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你就是，教皇的匕首？”

        老人笑了笑：“教廷中最难以捉摸的影子？”

        文森微微颌首：“可汗殿下听说过我？”

        老人笑了笑：“听说过，你是教皇的那个养子嘛。”

        “改革教国军制，发明新式武器……”

        “人们都说，你是教皇麾下最杰出的谋士，也是教国最危险的存在。”

        老人直勾勾的盯着文森：“那个叫火炮的武器，是你发明的吧？”

        文森静静地站在原地，环视着在场众人。

        “没想到，挫败我们西征的人，竟然是你这么个孩子。”老人低声说。

        文森从怀中，抽出了骑士细剑，指向老人。

        “你们的西征，本就不会成功。”

        老人也拔出了弯刀，对准了文森：“为什么这么说？”

        “很简单，你们鞑靼人屠戮平民，滥杀无辜。”

        文森一边说，一边迈开脚步，往前逼近老人。

        “你们发起的，不过是一场侵略战争。既然是不义之战，又怎会得到上天的赐福呢？”

        老人冷笑：“那你们梁朝人夺走我们的草场，杀害我们的同胞，又算是什么呢？”

        文森撇了撇嘴：“我又不是梁朝人。”

        “梁人夺走我们的草场，迫使我们西迁。那我们鞑靼人自然也有权利，去夺走其它人的土地。”

        老人摇了摇头：“老虎吃狐狸，狐狸吃兔子。这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人吃人的世界。”

        文森懒得再听老人辩解了，挥剑刺向了老人。

        老人见此，身形一侧，避开文森的剑尖，随即挥舞弯刀迎了上去。

        铛！

        老人与文森的兵刃交错在一起，发出金属撞击的清脆声音。

        文森脚尖点地，身体迅速后仰，随即猛地跃起，一记鞭腿狠狠踢向老人的胸口。

        老人吃痛，蹬蹬退后了几步，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喘着粗气。

        “听说可汗殿下年轻时英勇无双，曾单枪匹马杀入罗斯人的大军中，将罗斯统帅斩落马下。”

        文森舞动剑花，继续逼近着老人：“可惜啊，英雄迟暮，您到底是老了。”

        “是啊，岁月不饶人喽！”

        老人擦掉嘴角的血迹，苦笑道。

        他虽是曾是草原上最强的勇士，但终究年纪大了，反应跟不上了。

        “父汗！”一旁的朵兰见状，便要冲过来相助。

        “巴特尔！快带朵兰走！”

        老人咬了咬牙，用尽全力站起身来，大声喝令。

        迎着朵兰愤怒的目光，文森神色淡漠：“真是父女情深啊……”

        “没关系，那我就送你们父女俩，一起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