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青心中情火激荡。
怀中这贵为当世三大美人的天仙玉人,终答应了他的苦苦追求。
祁青简直如置梦中,不敢相信这事实。
他搂拥着姜卿月柔软动人的玉体,两人的身体毫无隔阂地紧贴在一起。
祁青神魂一阵颠倒,肉体厮磨之间,他下身的欲火难以自抑地升腾而起。
被他紧搂于身前的姜卿月,清晰地感觉到了身前男人,那昂然耸立的事物正隔着衣物,与她的肉体在厮磨紧贴。
祁青胯下阳物的坚硬,令已有九个多月未曾被男人碰过身子的姜卿月,遍体生出酥酥麻麻,仿似电流掠过的异样之感。
她不禁心神俱醉,腮晕潮红。
“月姬……”
祁青带着强烈渴望的呢喃,陡然传入耳中。
姜卿月突然清醒了过来。
芳心深处,陡然升腾起对丈夫燕离深深的愧疚之感。
她倏地一把推开了祁青。
“月姬,你……”
前一刻,二人仍亲密无间地紧拥在一起,享受着男女之间的浓情蜜意。
下一刻,还想着要与怀中的绝色玉人有更进一步的亲热,却猝不及防地被一把推开。
姜卿月的动作实过于突然,令祁青一时之间备感惊愕。
望见祁青面上现出的错愕与不解,姜卿月也知自己方才的反应似是有些过激了。
她微微轻喘着,刻意放柔语调,道:“眼下非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我们先谈正事再说吧。”
祁青略微一顿。
虽然很是不舍,但他也知道,月姬姜卿月身份雍容高贵,性情端庄自持。
虽说她已答应了自己的追求,但现时姜卿月能与自己紧拥相吻,已是他三世修来的福份。
与姜卿月私下相处之时,一切需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绝不能操之过急。
祁青自认自己是一位各方各面,皆能够配得上她这绝色贵女的谦谦君子。
横竖随着接下来的相处与发展,与姜卿月发生肌肤之亲乃水到渠成之事,倘若过于急不可奈,说不定会惹来眼前玉人的反感,更得不偿失。
想到这里,祁青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神色一整,两人相对坐下。
“月姬指的是齐太公之事吧,我便是收到了消息,才立即赶回来。”
顿了顿,祁青沉吟着道:“齐太公大去之日已近,月姬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姜卿月把方才与丈夫燕离共同商议的决定说了出来。
祁青陷入了一阵沉默。
半晌后,他才无奈地点了点头,“现时也只能这么做了,解除婚约这件事便交由我去办吧。”
“此事宜早不宜迟,稍后我会先提前放出风声,也好缓解姜氏目前的一部分压力。”姜卿月软款温柔地望了他一眼,“你办事我素来放心,就交给你了。”
祁青见她看向自己的这一眼,眸中有秋波在流动。
那风情万种的绰约气质,真可谓要多动人有多动人。
特别是现如今,她已明确答应了自己的追求,从名义上,现已是他祁青的女人。
这种心理上的自豪感,真个是叫人心荡神旌。
祁青忍不住伸过手去,轻轻握紧了姜卿月的玉手,柔声道:“我回来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北临君前几日又派人来相请月姬,有这回事?”姜卿月有些微泛红晕地嗔了他一眼,却没有将素手从他手上挣脱。
“妾身以身体抱恙为由,把他的人给打发走了。”
祁青先是冷哼一声,“北临君是看准了大王病重,已至药石难愈的地步,近来是愈发放肆了。”
他跟着面带温柔地深情凝望着姜卿月。
“我看,我们不如立即公开我们的关系,也好让北临君知难而退,不知月姬意下如何?”姜卿月冰雪聪明。
她其实能够猜到祁青这个提议背后所蕴含的含意,并不只是单纯的要让北临君知难而退。
姜卿月知道,谦谦君子如祁青者,亦难以避免地如她所遇到的绝大多数男人一样,无法自拔地的疯狂迷恋着她的美貌。
如今她已默许祁青的追求,祁青自然迫不及待地想要向天下人宣告他对自己的所有权。
这是天下间任何一个男人,作梦都想要做的自豪之事。
他的提议原本倒也无伤大雅。
但是姜卿月却是不得不为她心爱的夫君考虑。
接受祁青的追求,本就是别无选择之下的无奈之举。
夫妻二人心意相通,许多事情无需明言,双方都清楚。
姜卿月轻声道,“家族内耳目众多,北临君那边不用多久就会收到风闻,没有这个必要了。”
祁青心忖虽是如此,可心中仍不免有些失望。
因主动公布两人的关系,与被动泄出风声,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效果。
但他听出了姜卿月话内的意思,也不好再坚持。
祁青站起身来,“如此,我便先去着手安排放出解婚风声一事。”姜卿月轻轻颌首。
祁青起身之后,没有立即离开。
略一停顿,他忽然再一次把姜卿月搂入怀里,并俯下身去,嘴巴重重地吻上姜卿月红润的朱唇。
“嗯……”姜卿月哼出一声轻吟,但并没有推开他。
两人在书斋内又亲了一会儿嘴,直至祁青心满意足之后,这才春风满面地离开。
姜卿月则轻轻叹了一口气,芳心却是有些纷乱呈杂。
离开卿月园后,燕离在府内的南园处碰到了其他几位家族的座上客卿。
化名徐桥的燕离,现时在府上其余者的眼中,是姜卿月跟前的红人。
围坐在园中的几人拉住了他,神色凝重地参详着齐氏那边的变动所带来的影响。
诸人都意见不一,燕离则保留着意见,并未过多发表看法。
“大家都在,正好,我有事情正要与诸位商议。”
这时,邑上公子祁青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
众人连忙起身打招呼。
“祁公子。”
“我刚与月姬谈完,我已让人去请大公子与二公子了,诸位与我先一齐到前堂吧。”
说着,祁青目光无意中见到燕离也在场。
他先是一愣,但很快便立即换上了一副与此前完全不同的亲近态度,道。
“徐先生也在,那更好了,接下来商议兹事体大,绝不能少了先生,也请徐先生一并前来。”
见到祁青主动邀请,在座的其余几位座上客卿都露出了讶色。
眼前这位新晋的客卿徐先生,虽入府不久便得他们夫人器重,可在场的几人皆明里暗里地感觉到,邑上公子祁青对这位徐先生态度一直颇为冷淡。
为何今日他的态度出现如此巨大的转变?
诸人能坐到诺大一个姜氏的座上客卿之位,自然都有几分眼力。
看得出邑上公子对徐先生的亲近是发自于肺腑,绝非虚假。
更教人奇怪的是,邑上公子此次回来见过月姬之后,为何突然换上一副春风满面的样子。
实教人百思不得其解。
在场诸人之中,唯燕离一人对祁青因何这刻春风满面的模样,最为心知肚明。
他之所以如此,并且对自己的态度发生翻天覆地转变,无需明述,是因为妻子在他离开后,终做出了选择。
她已答应了祁青的追求。
苦涩。
刺痛。
甚或夹杂着隐隐约约的妒忌。
燕离的心中也说不清此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但他的面上却还必须强自忍着,不能表露出一丝半点的异常。
表面上还得装出受宠若惊,欣然应邀的神态。
个中苦楚,实难以为外人道。
当天夜里。
在所居屋子的榻子上,燕离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自与妻子成婚后,夫妻二人在婚后的这十数年里一直是琴瑟和鸣,鹣鲽情深。
大婚夜,夫妻俩深情凝望,与对方立下白头偕老誓约的一幕,仍仿似昨日。
但危机四伏的现实,却逼迫夫妻二人不得不亲手敲碎当日立下的美好誓愿。
燕离自认为自己非是小肚鸡肠之人。
他心中也清楚成大事者,绝不能拘于小节。
何况夫妻二人的决定,为的不仅仅是他们身后庞大的家族,更关乎着他们唯一的爱儿燕陵。
若非如此,燕离也不会强忍着心中难言的痛楚,数度与妻子认真商讨此事。
为了他们的爱儿,夫妻二人愿意做出任何牺牲。
可纵然燕离心中早已做好准备,也自认自己能够承受这个决定所带来的一切后果。
然而当他看见祁青从妻子的书斋内出来后,那满脸红光,春风得意的神态之时。
那股隐藏于心底深处的痛楚,仍旧毫无征兆地迸发出来。
白天时,燕离尚能尽量不去想那么多。
到了夜里,当燕离一个人孤枕难眠之际,过往与妻子亲热温存的一幕幕,便历历浮上心头。
这些幸福甜蜜的往事浮现心间,另一种难言的苦涩便随之而现。
妻子贵为当世三大美人之一,容貌美艳绝伦,竞逐于她的裙下之臣如过江之鲫。
对这些数不胜数的追求者,妻子素来都不假与辞色。
邑上公子祁青成了无数追求者中,独占鳌头的第一人。
能够追求到三大美人之一的月姬姜卿月,同为男人,燕离能够体会到那是一种何等巨大的成就感与征服感。
对于世间任何一个男人而言,那是没有任何事物足以比拟的。
祁青作为楚国三大公子,风度翩翩,受无数豪门贵女钟睐,游戏于花丛。
他是一个各方面都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在此前与妻子的数次密会的时候,他们都刻意避开了这个话题,夫妻谁也没有提,但谁都心中有数。
妻子美艳绝伦,祁青与她在一起,发生肌肤之亲是必然的事情。
这件事,才是横在夫妻两人心头不敢碰触,也不敢提及的一根刺。
偏偏又必须忍受。
燕离心中的痛楚,实难以为外人言道。
翌日。
在邑上公子祁青昨夜刻意放出风声的情况下。
一大清早,姜氏将与齐氏解除婚约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楚都。
王城上下立即受到极大震动。
皆因姜氏与齐氏的婚约,关系到了如今已贵为巫庙神女的齐家小姐齐湘君,想不引起轰动都难。
由于此前姜卿月想要解除婚约一事,仅限于姜齐二族内部,外界知晓的人少之又少。
如今齐太公大限已到,姜氏已根本不打算掩盖,故意以广而告之的方式放出风声来。
不用多久,这则震撼的消息不仅将传遍整个楚国,更将插上翅膀飞遍中原诸国。
就在整个王城上下尚未消化这则消息,无数人四下打听这则消息的真切性。
从齐氏一族传来了消息。
齐氏同意姜氏递呈而来的解婚书!
王都上下一片哗然。
齐氏的回应背后,带来了两个令人震撼的信息。
一个是两族解婚一事确凿,巫神女已恢复自由之身,再无疑点。
另一个,王都上下绝大多数人都在猜疑,已失踪了将近九个月,至今仍毫无音讯的燕氏父子,是否已双双遭受到了不幸。
否则的话,姜氏怎可能痛下手来割肉,放弃与巫神女的婚事。
齐氏那边迅速同意得唯恐慢上半步,深怕姜氏又反悔的举止,更让人加深这层猜测。
王都内,一些不愿坐看三大氏族壮大的人暗地里在抚掌庆幸。
也有不少人不免叹息。
经此一事,天下人都已知道,三大氏族之一的姜氏已元气大伤,且永远无法回复到曾经的盛极时刻。
取而代之的,是同为三大氏族的齐氏,地位不仅不会随着齐太公的即将逝去而滑落。
反而随着两族婚约的解除,恢复了自由之身的巫神女,势将令其身后的家族地位更上一层楼。
齐氏小姐齐湘君不仅贵为巫庙神女,其本人更与月姬姜卿月同为当世三大美人之一,有着倾国倾城的绝色美貌。
有幸见过她的每一位贵胄俊逸,绝大多数都曾在事后对旁人倾吐,他们在面对着巫神女之时,再才华横溢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生出自惭形秽,配不上对方的心理。
巫神女的美,是另一种有别于月姬姜卿月的倾世之美。
月姬雍容华贵,美艳绝伦,但凡第一次见到她的男人,心中想到的绝大多数都是竞逐于她的裙下,与她共赴美妙的巫山。
而巫神女高贵典雅,倾世绝艳。
想得到她芳心的人更远甚于得到她肉体。
皆因见过她的人皆个个自知,想得巫神女倾心暗许,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
如能得她芳心暗许,再借由此水到渠成地得到她尊贵的肉体,那更将是身为男人无上的自豪与荣耀。
放在以前,能够享受到这独一一份殊荣的该只有月姬之子燕陵。
现如今两家已相互递呈了解婚书,巫神女终恢复了自由之身。
眼下,天下间所有王孙公子皆有了公平的竞争机会。
谁人能有幸迎娶巫神女,其与身后的家族势力,便能获得一步登天的捷径。
整个楚国王都,亦因此而陷入一片轰动之中。
这件事情,很快席卷王城,成为上至王孙公子们,下至贩夫走卒茶余饭后三句不离的话题。
姜氏府邸。
后花园的小亭中,姜卿月与祁青正在谈话。
“王都上下,现在绝大多数人都在谈论着,齐氏会选择谁人成为他们的下一任姑爷。”祁青手执纸扇,神态洒意地说道。
如今两族之间婚约已解,姜氏暗中面临的压力大减,深悉个中内情的祁青,心情也轻松写意了很多。
不过姜卿月并没有如他那般轻松。
盖因她很清楚,她的爱儿燕陵对齐湘君一往情深,两族婚事已解,虽缓了姜氏燃眉之急。
但今后当她爱儿归来,得闻此消息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连她这作娘亲的也难以预料。
试问姜卿月如何轻松得起来。
因而哪怕齐氏那边的事后续已与姜氏无关,但事关他们的爱儿燕陵,姜卿月仍忍不住暗中关注着事态的进展。
沉默片响,姜卿缓缓道:“齐氏那边有属意的对象了吗?”
“两族解婚的消息传开后,听说齐氏那边门槛都快被登门的人踩平了。”
祁青摇头道:“但是短时间内,齐氏应该不会那么快就下决定。”姜卿月微一颌首,表示同意。
巫神女齐湘君现时成已为所有王公权贵子弟梦寐以求,争相竞逐于裙下的存在。
但由于其身份独特超然,除了楚国之外,诸国权贵也势必要横插进来,并为此暗中角力。
谁人能将巫神女迎娶入门,其身后的势力乃至国家,都将获得难以估量的好处。
这是诸国谁都不会轻易放手的。
可以说,因为姜氏的解婚之举,令地位本就超然的巫神女,达到了前所未有空前的关注高度。
换作他们是齐氏的当家之人,现时要做的就一定是待价而沽,选择能够给予齐氏一族最大益处的人作为联姻对象。
巫神女齐湘君与他们爱儿燕陵同岁,有足够的时间。
因此,现时急的是数之不尽的追求者与各大世族势力,最不急的反倒是齐氏一族。
祁青轻摇纸扇,淡淡地说道:“今日一大早,不仅平陵君与池承君便分别差人请大公子与二公子到他们的府上说话,就连司马道那老狐狸,也请人来请我过去他府上。”
“这老狐狸,假惺惺地让我带一些安慰的话来给月姬,我看他心里头不知有多么高兴。”姜卿月轻哼一声。
平陵君与池承君分别乃楚王的次子与三子,与他们的兄长王储北临君跟姜氏水火不容不同的是,这两位王室的主要成员与姜氏关系还算得上不错。
至于奸臣司马道,则尽如邑上公子所言,不论他说什么,纯粹都是虚情假意,听过就算。
“不过,司马道这老狐狸虽谁都知他没安好心,但现时看来,他该已从两家解婚之事,猜测燕姑爷与三小公子大概已遭不测,短时间内该不会来对付我们了。”姜卿月听出祁青语气之中那一丝丝如释重负。
她面上没有任何表露。
祁青不知道的是,不仅她的夫君安然无恙,且已潜回了姜氏。
两人的爱儿,现时更是已被剑圣闵于收为传人。
待其技艺大成之日,她的爱儿必将重回楚都。
届时形势将出现翻天覆地的改变。
只是丈夫与爱儿仍存于世这件事,只有姜卿月一人知晓。
眼前的祁青虽深得她信任,但事关重大,姜卿月连他也不敢泄露,否则后果难测。
姜卿月沉吟道,“司马道备受大王宠幸,一直以来视三大氏族为眼中钉,他是不会因我姜氏元气大伤,就轻易放过我们。”
“对于此人,我们仍不可掉以轻心。”
“月姬说得是。”
祁青嘴上应道,心头想的却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他原以为眼前的美人已经逐渐接受了丈夫与爱儿遭受不幸的事实。
可是姜卿月方才在听到他谈及她亡夫与亡子的时候,那般般入画的盛世仙颜,仍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明白即便已过了九个月时间,且已答应了他的追求,眼前这素来坚强的绝色美人儿,仍未完全从失去挚爱的丈夫与儿子的悲痛中回复过来。
祁青心头稍稍泛起一丝不舒服。
心中暗忖着,他邑上公子现今已是与月姬姜卿月名正言顺的在一起,自然不能再让那对已成过去式的父子再占据他心爱女人芳心的位置。
想到这,祁青目光在眼前的玉人身上细细地打量着。
姜卿月妩媚雍容的玉颜,虽不施半点粉黛,但仅是那对映着星光的水眸,便足以令世间任何一个男人心旌摇曳,甘愿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她今日身着竹青色的对襟襦裙,裙身用金色的丝线绣着朵朵盛开梅花,将她丰挺的胴体衬托得极之典雅华贵。
曳地的长裙下,一对精致的浅青色绣履在裙摆下若隐若现,不仅令她窈窕的曼妙身线更显摇曳生姿,更教人望上一眼便难以自抑地血气上涌。
近在咫尺地望着她时,更能清楚地感受到,姜卿月美得当真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望着眼前这肌肤胜雪,姿体曼妙得如同九天神女临凡的玉人,祁青越看一颗心越是跳得剧烈。
这便是他邑上公子祁青的女人!
祁青心头涌起一阵难以言述的自豪。
鼻中嗅闻着从姜卿月玉体盈散而来的诱人体香,祁青目光火热。
他忽地起身,坐近到姜卿月的身旁,伸出右手,轻轻搂住了她的一只玉肩,将她柔软动人的香躯靠拢到他的肩膀上来。
“月姬……”
祁青低声的呢喃,把姜卿月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她玉躯微不可察地一僵。
但很快,姜卿月便重新放松了下来,她没有拒绝祁青的动作,反而是顺从地轻伏在他的肩上。
祁青顺势低下头来。
将脸埋首到了姜卿月雪白无暇的颈处。
令人心神俱醉的体香袭鼻而来。
只闻了一口,祁青当即便下腹一热,情欲渐生。
他另一只手搂住了姜卿月的腰身,嘴唇迅速地寻上了她红润的香唇,重重地吻了下去。
“啊……”姜卿月一声低呼,回过神之时,已被祁青紧搂在了怀里,红唇被他尽情地痛吻着。
“唔唔……”
红唇被封,姜卿月只能从琼鼻中哼出呜咽的轻吟。
她虽已非是初次与丈夫之外的男人亲嘴,但每次与祁青相吻之时,姜卿月总会感觉到一颗心剧烈跳动得像要窜出胸口来。
那种隐隐约约背叛了心爱丈夫的背德之感,随着身前男人的痛吻,正在逐渐地加深着。
缠吻之间,祁青的双手忍不住开始在姜卿月曼妙的玉躯游走。
姜卿月那包裹在华贵襦裙下的身体玲珑浮凸,引人遐想之极。
祁青的手从她柔弱的美背一路往下。
越过曼妙纤细腰身,最后落在她圆润的翘臀上。
隔着衣裙,当手心按压在姜卿月的香臀上时,那美妙无比的触感,令祁青浑身欲火升腾。
“唔……唔唔……”姜卿月无力地任由祁青在她的唇上痛吻着。
她的心神虽完全沉浸在他火热的缠吻中,但却仍能感觉到祁青越发大胆的手上动作。
姜卿月雪白的玉手轻轻按在祁青的两肩上,似推半推着。
私下之时,与祁青有恋人之间的亲热举动,姜卿月并不是那么的排斥。
但是祁青此刻吻着她时,手上爱抚她的动作已稍为有些过了火,逾越了此前两人私下相处时的界限。
姜卿月并非不愿意给祁青爱抚,只是他的举动在此时此地并不适宜。
卿月楼的后花园目前仍由她丈夫燕离在打理,后者如今在姜氏的地位已大大提升,由于他看管这片花园,来此处是不需要通传的。
作为过来人,姜卿月能理解祁青初与她在一起时,想借由与她亲热,进一步发展两人之间恋人关系的想法。
她自己也并非不愿意与他亲热,但却不适宜此刻。
她答应祁青追求一事,虽并未与丈夫明言。
但姜卿月很清楚,她不需明言,聪明如她丈夫者,会轻松地从祁青与自己相处时的举止知晓这一切。
私底下与祁青的相处,是她与祁青的事。
但是在丈夫的面前,姜卿月却需维护着属于他丈夫的尊严。
心爱的丈夫随时都可能来这儿。
因此,姜卿月不愿意在丈夫的面前,被他看见自己与祁青有任何一丝半点亲密的举动。
姜卿月艰难地推离开祁青,离开他那双火热的嘴唇。
“别这样,被人瞧见不好。”她半倚在祁青的胸前,轻喘着道。
但她话刚说完,整个人已被祁青横抱了起来。
姜卿月一声娇呼。
祁青此刻经过与姜卿月的热吻与爱抚,浑身的情欲早已被她深深的挑起,哪里肯就此停下。
面对姜卿月的婉拒,他不仅没有停手,反而将她横腰搂抱起来,横抱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祁青身材削长高瘦,比之身材高挑的姜卿月尚要高上半个多头。
此时他把姜卿月横抱到自己的大腿上,两人面对面,恰好相对而望。
看着眼前这美若天仙般的尤物,玉颊已染上两团红云。
娇艳欲滴的红唇就近在眼前,芬芳甘甜的如兰气息,正从她轻启的红唇中呼面扑来。
祁青下体的阳物早已硬挺而起。
他忍不住再度张开嘴,用力痛吻姜卿月那沁香的红唇。
“嗯……嗯唔……”姜卿月发出娇弱无力的呻吟声。
祁青不仅吻得比刚才更加用力和紧迫,他那双手在自己的身体爱抚得亦更加放肆。
姜卿月本能地想要推开他。
但这个时候,祁青一只火热的手已撩起她襦裙的裙摆,抚上了她裙下的一条玉。
“啊……”姜卿月猛然一阵轻颤。
玉腿被祁青手掌抚上的瞬间,身躯当即酥软无力,按在他胸口的玉手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祁青心头一阵兴奋。
姜卿月身姿窈窕,身材纤长高挑,祁青一直都知道,她裙下定有着一对世所罕见的美腿。
他虽然早有猜测,可当今日终于得偿所愿地用手抚上她这对充满弹性的圆润玉腿之时,祁青才发现,姜卿月裙下的美腿之诱人,实是想像中的也要难及万一。
她裙下的小腿修长圆润,膝盖之上的大腿匀称而又丰凝。
那柔滑的触感,丰软而充满弹性的触觉,立即引燃起祁青内心深处那让人欲罢不能的情火。
祁青的手便这么探寻在姜卿月的裙下,不停来回地抚摸。
从她圆润的小腿,一直摸寻到她上方滑嫩的大腿。
同时,祁青的嘴唇仍紧紧缠着姜卿月的芳唇不放,吸吮着她香软芬芳的檀口。
待将姜卿月的玉腿摸了个遍后,祁青想起她的玉足尚未抚弄过。
热吻间,祁青的指尖轻轻一勾,随即把姜卿月足上那只浅青色的绣履褪了下去。
姜卿月裙下精致小巧的玉足,随即被祁青的手握入了手中。
她的玉足纤瘦小巧,如一轮弯月,在短薄雪袜的包裹下,散发着淡淡的温度。
柔滑轻嫩的温热触感,传透了白袜,触碰到了祁青的手心上。
祁青心中难言的兴奋。
仅仅摸到姜卿月玉足的一霎那,他下身便兴奋得阳具勃然硬起,几乎要捅穿他的裤子,让他难受得不行。
“嗯……”
而当祁青的手揉握住姜卿月秀足的瞬间,怀中的玉人陡然发出一声媚荡入骨的呻吟。
与祁青嘴唇紧贴的红唇,忽然像情动了一般,激烈地回吻着祁青。
檀口中那条香软的玉舌,更是主动地探寻到了祁青的嘴里,引诱着他的舌头与那丁香玉舌作激烈交缠。
祁青心中不由一阵狂喜。
他完全没有想到,当他爱抚姜卿月玉足的时候,她的反应竟会如此前所未有的强烈。
祁青激烈地拥吻着姜卿月,唇舌激烈地交缠。
沉浸在男女之间激情情浓之中的二人,没有注意到。
此刻后花园的月洞处,一个男人的身形悄隐于洞后,如遭雷殛般地立于原地,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燕离来到花园已有一小会儿。
他来这是有要事与妻子商议。
抵达卿月楼外之时,他碰到妻子的贴身侍女盛雪,从她嘴里得知妻子与祁青正在后花园内谈事。
听到邑上公子祁青也在,燕离留了一个心眼,刻意放缓了脚步,并将脚下的声息收敛。
他虽觉得光天化日下,妻子与祁青应该不会有什么亲热举动。
但本着以防万一的心理,燕离还是谨慎地来了。
他根本没有想到,会在花园外见到眼前这令人震惊的一幕。
一瞬间,他整个人如同被一盆冷水兜头淋了下来,浑身抖颤。
邑上公子祁青,此时搂着他心爱的妻子,不仅与她热烈地缠吻着。
他的一只手,更是将妻子的襦裙撩了起来,令姜卿月那对雪白无暇的晶莹玉腿,半露在了空气之中。
见到妻子裙下包裹着白袜的精致秀足,正被祁青紧紧地握入手里,尽情地揉捏把玩着。
这令人心跳狂震的一幕,几乎令燕离整个人呼吸难畅。
心脏疯狂地跳颤!
月洞后,燕离目光死死地望着花园凉亭内正发生的一幕。
心头升腾起浓浓的酸楚。
昨夜在榻上辗转反侧,燕离于心中不停告诉自己。
妻子现时已与祁青在一起,两人已经是恋人,他们做着恋人之间做的事,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没有必要去妒忌。
更没有必要因此而痛苦。
那都是夫妻二人共同的选择。
可是,当见到心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亲热,她最珍贵的玉足,也被别的男人握在手中爱抚把玩……
那种本该属于他一个人的私有物,被他人强占的痛楚,有若万针穿刺般,排山倒海地袭来。
痛入骨髓,连绵不断!
看着正与祁青热吻,玉颊已飞升起两团红晕的妻子,燕离手足感到一阵冰凉。
他心头无比苦涩……
他不应该来的。
眼前的一幕,除令他徒增气堵心闷之外,别无好处。
他告诉自己,现在该做的就是离开这里。
但是见到妻子与别的男人亲热,他的脚下却如生了根一般,无法挪动半分。
花园内的两人热吻了足有半盏茶的时间,才终于依依不舍地分开。
当两人唇分之时,燕离清楚地看到,妻子的玉颊已溢满了象征春情的红潮。
望向祁青的那对美眸中,更是有盈盈的情意在流动。
祁青则更加不堪。
他不仅目光炽盛地与姜卿月深情对视,从燕离的角度望去,更可清楚看见他下身已高高耸起一个凸起。
显是在与妻子的亲热里,祁青早已欲火熊熊。
看着两人含情脉脉地对望,燕离心中更是又酸又痛。
他悄声无息地离开。
却没有离去。
他尚有要事要与妻子诉说,若二话不说就离开,那么稍后妻子定会从侍女盛雪处得到哪他来过。
燕离不想让妻子知道,他刚才已目睹她与祁青之间的亲热过程。
他心中苦笑。
明明妻子已与祁青有过亲热举动,夫妻双方也都心知肚明,身为妻子的姜卿月与祁青之间,接下来必然会,也不可避免地将发生更进一步的发展。
但姜卿月也好,燕离也罢。
夫妻俩都不愿意对方知道,那些会对对方造成伤害的事。
作为妻子的姜卿月,是不会愿意燕离知道她与祁青之间相处的详细细节的。
同样,燕离也不希望妻子知道,他其实已经看见过她与祁青在一起时的亲热情景。
那样,作为妻子的姜卿月,必然会因此产生对丈夫的深切愧疚,进而动摇夫妻二人的共同决定。
这种奇怪的矛盾心理,事实上正是夫妻二人都深爱着对方的一种本能反应。
燕离悄悄退离后花园。
重新进来之时,他不再刻意收敛脚步声。
他相信以妻子与祁青的耳目,应该能够轻易发现来人。
从卿月楼至后花园的这程小路,想必应该足够两人恢复平时的状态。
燕离猜得不错。
当他再次来到花园时,亭中的二人已恢复了相对而坐。
但是两人刚刚浓情蜜意的亲热,仍是在双方的脸上留下了未能抹去的痕迹。
例如祁青面上的春风满面,以及姜卿月耳根子尚未褪去的红潮,无不说明着刚才的两人之间是何等的情热。
见到燕离到来,姜卿月微泛红晕的双颊掠起一丝丝不自然。
而她对面的祁青则春风满面地招呼着燕离坐下。
“徐先生请坐。”
“先生脚步匆匆,想必来此非是照料花园那么简单吧?”燕离装作一无所觉的模样,先是与两人打了声招呼。
入坐后,他才点了点头,道:“祁公子猜得不错,在下从公孙府离开后,立即就赶回来面见夫人。”
祁青略感讶异地道:“公孙府?”
一旁的姜卿月,此时已将面上的不自然掩饰了下去。
闻言,她问道:“先生怎会到公孙府去?”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整个王都只有一个公孙府,那便是御史公孙朔所在的公孙府。
公孙朔乃当朝元老之一,膝下二子,长子公孙文,次子公孙武,兄弟二人一文一武,皆在朝中就任要职。
公孙氏乃王臣世家,虽远不如三大氏族那般强盛,但也算是势力不弱。
只不过公孙朔在朝中任职多年,从来都是立场中立,不卷入任何政治斗争,亦不与任何势力结交。
因此公孙府与王都绝大多数氏族,包括姜氏一族在内的关系都不近。
陡然间听到燕离这么一位客卿到了公孙府去,姜卿月与祁青都觉奇怪。
燕离沉声道:“我曾在市集偶遇公孙朔的长子公孙文,他知道我是姜氏一族的客卿,便邀我入府谈话,让我带一些话给夫人。”姜卿月秀眉紧蹙道:“是什么话?”燕离简明扼要地道答道。
“公孙文请我带话,公孙府上下有意想与姜氏攀亲,公孙文想将自己的女儿许配予燕陵公子。”
话音落下,不管是姜卿月还是祁青,皆露出惊愕之色。
祁青皱着眉头,一头雾水地道:“公孙府与我姜氏素来很少来往,我们前脚刚与齐氏解除了婚约,他们后脚就差人来攀亲,公孙府究竟意图什么?”
不说邑上公子祁青猜不明个中缘由。
就连姜卿月与燕离夫妻俩,也同样百思不得其解。
“公孙府此举疑点重重,月姬,我认为这件事情还是慎重的好,最好仍是一口回绝,什么事都没有,以免当中有诈。”祁青皱眉道。
姜卿月却是与丈夫对视了一眼,沉吟道。
“事情背后肯定没那么简单,不过,爹曾与公孙老先生当朝共事多年,曾对妾身说过,公孙老先生是个不错的人,爹看人一般不会看错。公孙府此举,想来对姜氏该没有恶意,这件事待我想想再说吧。”
祁青劝阻的原因也只是为了避免其中的风险。
但见姜卿月似有些意动,而他一时间也暂时想不出公孙府有何恶意,便闭嘴不言。
姜卿月看得比祁青更清楚一些。
在她看来,公孙府想攀亲可能只是一个借由雪中送炭的举动,实际是意图与姜氏结盟的姿态。
毕竟公孙朔是与姜、齐两位老太公同辈份的当朝元老,其年岁已高,还能吃几载谁都说不清楚。
若借与姜氏攀亲,而与姜氏结盟,待公孙朔百年之后,公孙氏也能减少动荡。
公孙府此举或许是未雨绸缪。
只是公孙府势力远不如姜氏,换作一般情况,姜卿月或许根本不会考虑。
但另一件事情,却是令姜卿月认真地考虑着此事。
公孙文膝下只有一个独女,名叫公孙晴画。
姜卿月见过这位公孙府小姐几面,对其印象非常深刻。
原因无他,整个王都除她姜卿月之外,便属这位公孙氏小姐最为貌美,连池承君最疼爱的掌上明珠琳阳郡主商蝶,在容貌上仍要逊这位公孙小姐一筹。
这位公孙小姐不仅生得如花似月,性格亦温婉端庄,落落大方。
她的美貌或许比不上巫神女齐湘君,但至多也仅是稍逊半筹,据闻王都许多王孙贵族一直在竞相追求于她,但从未听闻过公孙小姐有倾心的人。
如今姜氏与齐氏的婚约已解,作为娘亲的姜卿月,亦难以预料爱儿有朝一日回来后知晓此事,会有何种反应。
姜卿月清楚爱儿对齐氏小姐的爱慕,她想尽可能地在别的地方补偿爱儿。
这位公孙小姐虽比燕陵大了两岁,但这少许的年龄差距根本不成问题。
综上所述,公孙府突然的攀亲之举,却是恰好令姜卿月意动了。
燕离从妻子的反应,已知她做好了决定。
他并没有意见。
因燕离的想法亦与妻子差不多。
不过事关两人的爱儿,此事夫妻二人私下仍要再讨论讨论。
“除此之外,徐先生还有别的事吗?”
祁青见事情谈完,便望向燕离,“若没有的话,我与月姬一会尚要去会见几位重要的客人。”燕离忙起身道:“在下没别的事了,先行告辞。”
“徐先生便请自便。”
听着祁青说的这些话,姜卿月神情有些不自然地飞快瞥了丈夫一眼。
目睹才人神状的燕离,自是心知肚明两人根本就没有什么重要的客人要见。
纯是两人刚刚经历了一阵浓情蜜意,刻下祁青想要与他妻子趁热打铁,多些私下相处罢了。
他心中痛苦,但是表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什么都没发现。
恭敬施礼后,便转身离开。
就在燕离即将拐过月洞的时候,他的余光忍不住往亭子望去。
见到祁青这时凑到妻子的耳边,亲昵地对她说了些什么。
而妻子则面似红火地瞪了祁青一眼,那一嗔可谓风情万种。
燕离心中猛然一颤。
他虽听不到祁青在妻子的耳旁说了什么。
可是从妻子那娇嗔的反应瞧来,祁青在妻子耳畔所说的私密话,极可能是他一直最害怕的那种话。
妻子与祁青今晚很有可能就会……
想到这,燕离心中泛起无尽酸楚。
他几乎是有些失魂落魄地离开后花园。
他最怕的暴风雨,今夜很可能便会登临。
他该怎么做?
此刻的燕离,心中痛苦万分,也矛盾万分。
若此时他鼓起勇气对妻子说,要她断绝与祁青的关系。
燕离相信,妻子一定会照他说的去做,彻底斩断与祁青的情丝。
但是他能这么做吗?
祁青绝非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仆。
他贵为楚国三大公子,出身权贵,之所以留在姜氏,尽心尽力,全是看在他妻子的面上。
事到临头,若在这个时候把他赶出姜氏,那不啻于为姜氏平白树立了一个强敌。
他不会这么做。
更不能这么做。
他燕离不能如此自私,仅凭个人喜恶,反复无常,置妻子与其身后的家族于不顾。
更别提此事还关系到他们的爱儿。
没有祁青在前方抵挡,权势越发膨胀的北临君,绝非现时的姜氏能轻易应付的。
只能任由风暴如期降临吗?
燕离真的不知道。
他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屋子,把自己锁在房中,一步也不出。
随着夜色的降临,燕离心中的惶惑也越发浓烈。
他不敢去想妻子与祁青的事,可脑海里却总忍不住继续去想。
燕离叹了一口气,走出屋子。
妻子所在的卿月楼,在漆黑的夜幕中,隐隐约约,看得并不真切。
平常这个时刻,妻子的小楼该尚灯火明亮,而今夜小楼内的灯火明亮与往日暗淡了许多,像是不愿显露在漆黑的夜幕中。
燕离心中一颤。
他整个人如万蚁噬心般痛苦。
这是他重回姜氏之后,最为煎熬的一夜。
脑海中,往日与妻子亲热温存的画面,一幕一幕如同蟠螭灯一般的闪现。
每闪现一回,他内心痛楚便加深一分。
妻子现时正在做着什么?
祁青是否正与她在一起?
妻子风情万种地嗔祁青的那一眼,又一次在燕离脑海中闪现。
燕离浑身猛然一颤。
他现时的状态很不对。
他虽已失去与人动手争雄的能力,但剑道修为仍在,此时的状态,几乎就是即将走火入魔的征兆。
燕离心中大凛。
更加深切地痛苦与犹豫。
是的。
他其实是有办法可以亲眼去确认,妻子现时正在做着什么。
只是他一直不愿意去做,也从来都不想去做。
那样会让他看上去像路边的乞丐一样可怜。
不,比那更可怜。
更卑微。
燕离试着静下心来,但无济于事。
胸口那股闷烦越来越浓烈。
燕离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心魔会吞噬他的内心。
心魔来自于他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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